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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夜，一个身穿黑色羽绒的少年默默蹲坐在街角，双手抱膝，抬着头不知道在看些什么。
街对面的一个社畜醉醺醺地走来，嘴里还在骂骂咧咧。
少年见那人跌跌撞撞地朝他走来，根据那人的正常行路轨迹以及状态，立刻就判断出他根本没有看见坐在角落的他，这意味着下一秒他极有可能被踢到。
少年默默往右边挪了挪，然后——
“诶哟！什么东西绊倒老子了！”
水鸟川影不由叹了口气：醉鬼的行动轨迹无法预判，还是被踢到了。
他一边想着一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，没有半分计较的意思，头也不抬地准备离开。
谁叫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，比如了解“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样”这种广泛而又深奥的问题，作为刚来此地不到一个小时的“客人”。
了解并且遵守“主人”的规矩是“客人”应该拥有的基础礼貌。
“喂！小鬼！这就走了！”
扮成“醉鬼”的赤井秀一见这个可疑的少年要离开，装作粗鲁的样子，试图将人激怒。
今天，赤井秀一接到了一个任务，又是贝尔摩德帮他易容，又是琴酒冷冷的警告，结果他根本没有看见任务目标。直到他出了酒吧，看见街对面蹲着的少年。
原本他是没有在意的，但那个少年好似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目光，没有任何东张西望，直接抬头与他对视。
这种仿佛早有预料，有目标感的精确眼神，赤井秀一的脑子里马上就拉响了警报。
琴酒曾说他今天要接的是一个危险人物，能让琴酒称作“危险”的，只有“慕兰潭”。
而且，除了“危险”，他还是组织中盛传已久的“疯子”。
“小鬼？”
这样不礼貌的称呼就很不好。
水鸟川影停下步子，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头，随后冷冷扫了“醉汉”一眼。“醉汉”仿佛被这不屑轻蔑的眼神挑衅到了，一步一步，离水鸟川影越来越近。
水鸟川影双手插在羽绒服的口袋里，就保持这个姿势站在原地，并没有躲的意思。
事实上，初来此地，他不愿意起冲突。
当然，如果这种“无礼”本身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
看着对面“醉汉”恼羞成怒，捏着拳头就要揍过来的模样，水鸟川影不理解但是尊重，歪头躲过后轻声叹道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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